原答因为某种原因被删了,只好重新发一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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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动,完全不敢动,我怕我一旦动了,女朋友会掏出……削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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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我女朋友是相亲认识的。
作为90后,实在是不应该这么快就屈服于“封建包办式相亲会”,但当我看到我女朋友的第一眼,实在太香了!
一点不夸张,女朋友长相绝美!有点像宋轶,腰细腿长还白净。
当时我心说,这种级别的美女,追的人不得一抓一大把?用得着来相亲?
更奇怪的是,不知道为啥,那个相亲会上,但凡和我女朋友搭讪过的男人,都没聊两句就走了。脸上的表情还都很奇怪,看她的眼神充满嫌弃。
啥情况,这帮人眼睛都瞎了?
我起了好奇心,就主动搭讪了我女朋友,这才追到原来她的职业是入殓师。
妈耶,入殓师耶!
中国大多管这种人叫“干白活”的,很忌讳,觉得晦气,也难怪她这种美女都被逼的要来相亲了。
说实话,我也是中国人,听见我女朋友自报家门的时候,也被膈应了一小下。
不过她说起自己职业的时候,一点都不藏着掖着,还说我就是我,不偷不抢凭本事赚钱,干这行怎么了?
她那股子坦诚的飒劲儿特抓我的点,让我一下就对她有了好感。
后来聊起她工资的时候……入殓师的薪资高的吓我一跳!
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,这行业虽然巨冷门,但也因为干的人少,给钱特别多!
我工作也不赖,一个月小一万,但竟然也就勉强到她工资的三分之一!
当然,我得承认我是个老色痞,最关键的点还是我女朋友实在太漂亮了,才不是因为我不想努力了.......
咳……总而言之,我觉得我女朋友各方面都是我的理想型,心想着虽然工作性质有点小瑕疵,但瑕不掩瑜,那时候就留了个电话。
之后又处了好一段时间,才终于把她追到了手。
热恋那会儿,我一点都没在意我女朋友的职业问题,但我爸妈不乐意。他们知道我女朋友的工作后,第一时间就让我和她分手,态度特坚决。
我爸妈告诉我,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姑娘一定不能要!因为老和尸体接触,阴气重,克夫!
他们说得非常严肃,但我听得只想笑。
我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,怎么还那么多封建迷信?现在都讲究人人平等,职业平等,凭啥做做白活就得遭人白眼?
我女朋友平时文文静静的,又漂亮又有钱,现在这种好姑娘上哪儿找去?打着灯笼都找不着!还想还让我和人家分手?
所以虽然吵了几架,但我没听我爸妈的话,坚持和我女朋友在一起。
但现在看来.......
我后悔了,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!
我不是歧视入殓师这个职业啊,只不过和这样的女朋友处久了,真的让人特别瘆得慌!
大概两个月前吧,因为那件事,我对我女朋友的形象彻底颠覆了。
那时候我俩正热恋,那天我约我女朋友来家看电影,特意挑了一个口碑很好,听说特别可怕的恐怖片,《猛鬼街》。
当然,看恐怖片什么的都是浮云,我想的只是搞搞情趣。
等看电影的时候,我女朋友一害怕,再往我怀里一钻,再嘤嘤嘤几声。然后我就能宠溺的摸摸她的头,再趁机摸摸别的地方,再然后.......
咳,懂的都懂,黑灯瞎火孤男寡女,该干嘛干嘛呗!
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,没睡过的感情那都是不稳定滴!只要看场电影,肯定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!
那时我信心满满。
但是.......我的计划落空了......
《猛鬼街》系列应该还挺知名的,看过的应该都知道,里面内容是有个叫猛鬼王的鬼,会把一帮小孩拽进梦里残忍杀掉。
我找的还是cult版,什么片段都没删,特别多的血腥镜头。
可你们知道我女朋友看的时候啥反应吗?
贼淡定!
当时她翘着个二郎腿,抱着杯奶茶,一边看还一边啃爆米花。
最让我黑人问号的是她居然偶尔还看着看着就偷摸乐起来,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在看喜剧片!
而且她还是越到恐怖片段越笑,一到碎尸掉脑袋就笑!血都快从屏幕喷出来了还在笑!!
我印象特深,看电影的时候,我女朋友说的话大概是这样的:
“哇,这血做得挺逼真呀,还有色差。一看道具师就很专业,静脉血动脉血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.......”
“这一段有点瑕疵啊,人的脑浆没那么多啦,这怎么洒的跟燕麦粥一样.......”
“哦哦哦,断了断了.......唉?手臂断截面做得还可以啊,就是腕动脉再往上点就更好了,位置有点歪.......”
“骨头碎的质感倒还行,就是肱骨应该再做粗一点,毕竟死的是个小男孩.......”
.......
挑挑拣拣,电影结束。
以上就是我俩看电影时候,我女朋友说的话。
她开开心心地看完了电影,但我全程是目瞪口呆看着她。
她当时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,向我道了歉,只说是.......职业病。
当时我人都听傻了。
我!的!娘!啊!!这特么说的是人话???这是个正常妹子看恐怖片该说出来的话?
她不娇羞不害怕也就算了,这怎么还给我上起生物课了?把恐怖片当教材看吗?分析人体结构吗??
不过那时候我其实还好,虽然有点被我女朋友惊到,但还不至于害怕。
只是我当时突然有点好奇了,她看完电影说不怕是因为职业病?我心说入殓师这行虽然老接触尸体,可不就是给尸体化化妆吗?接受能力就这么高了?
直到后来,我才明白,原来我对入殓师这门行业了解的还是太浅,从事这个行业,根本不是简单化化妆就了事了!
不过我还是有收获的,也许是不好意思,或者时机已经成熟,在看完电影不久,我们的关系迈出了关键的一步,可问题也很快出现了。
不久后的一个周末,本来我和我女朋友约了要去约会,可她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,和我道歉说要改时间,因为那天她得加个班。
她不来没关系,但我向来是个优质男友,就心想着怎么能让女朋友一个人苦逼加班呢?我一寻思,就合计去探个班吧,她肯定很感动。
所以那天我电话里和女朋友说没事,那下次吧。
但实际上,我暗地打车去了她工作的殡仪馆。
那还是我第一次去她工作的地方,毕竟没人会闲的没事就往殡仪馆跑。
记得刚下车的时候,我第一印象就是那地方挺大,墙全刷的是白的,远处有个地方在冒滚滚黑烟,应该是焚化炉。
我当时还恰好碰见一户人家抬棺,哭得昏天黑地的,满地都是他们洒的纸钱。
有一说一,我当时感觉心里有点膈应。而且我还有点心疼起我女朋友了,我心说这工作环境够瘆人的,而且还老得听人哭。
老呆在这种地方,她工作起来得多压抑啊。
我女朋友在殡仪馆的同事很友好,知道我是她男朋友后,叮嘱了两句她正在工作,只能在入殓间门口看,不能出声就放行了。
她正在工作吗?
走在入殓间的一路我都在脑补,在我的幻想中,我女朋友帮尸体入殓的时候,肯定也是被家属的悲伤感染,伤心的泪流满面、痛哭流涕。
而且她还那么有爱心,一定对尸体非常温柔,说不定还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对着尸体低声耳语,祝愿他来生安好。最后在黑白滤镜的氛围中,强忍着心痛,为尸体盖上白布......
可实际上,我想多了。
当时我在门口看到的画面,是这样的:
入殓间正中央有个床,上面躺着一具男尸。
他下半身盖着白布我看不见,但露出的脸全都是血,上面只有半张脸皮!另外半张是骷髅头一样的骨头!
最更怕的是我还清晰的看见那个男尸的一只胳臂居然是断的!截面上突出一根白花花的碎骨!
而我的女朋友,身高167cm体重48公斤的软妹子,正戴着口罩手套,仿佛一个外骨科大夫一样,一只手轮着一把大号铁锤,另一只手把一根钉子顶在照着尸体胸口,呼呼猛砸!!
我当时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,我女朋友也没发现我来,继续和她的同事在那儿工作。
她光砸还不算完,钉了差不多十来个钉子后,她接着又抄起一把锯子来了!
她把那截断臂拿起来,哼着小曲开始锯断臂上的骨头断茬!
当时我就听见屋子里回荡着咔嚓咔嚓的声音,那感觉就跟木工锯木头一样!
可她锯的不是木头,是人的手啊!我听得骨头都麻了!
最最最瘆人的是,我女朋友锯完了胳臂,又把那截断臂和尸体上的断面比了比。
然后她满意的点点头,竟然掏出一盒针线!开始不紧不慢的把那截断臂缝了回去!
缝完断臂她接不知道从哪摸出了半张假脸皮,然后开始缝尸体上那半张骷髅脸!
为了找角度,她还来回拨弄那个尸体的头,跟玩拼装玩具一样!
整个过程差不多有十来分钟吧,中途我女朋友可能是累了,停下来歇了会儿。
她当时手里还捏着半张血呼啦地人脸,就和旁边一起工作的同事聊闲天。
她特淡定地问她同事待会下班去吃啥,她同事还半开玩笑的说,要不吃猪肘子去........
当然,那么大工作量十来分钟肯定做不完,但我只记到这儿了。
因为我被吓晕了.......
是真的吓晕了,物理上的晕了!我有生以来头回被活活吓晕过去!
真别觉得我太胆小,不吹牛逼,我坐游乐场里的跳楼机都能保证面不改色!去什么鬼屋都能当自家后院逛!
可当时那情况能一样吗?那是尸体!真的尸体!!有谁长大到现在,看见真尸体超过三回的?!还是那么血呼啦的模样!
用真人尸体,就在眼前来一段鬼片里都不敢演的桥段?!奥特曼来也顶不住啊!!
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,我睁眼就看见我女朋友坐我旁边,一脸担心。
换平时我肯定很感动,可那一刻,我却只感觉后脊梁蹿上来一股寒气。
因为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那具尸体,在用他的视角看我女朋友.......
事后,我女朋友和我解释,入殓师就是这种工作。
我也是那时候,才第一次了解到入殓师这个职业的全貌。
我最初的理解,入殓师其实就是给尸体化化妆,换换衣服,让尸体进棺材前更体面,以示对尸体的尊重。
可实际上,这行的准确定义,应该是“让尸体尽可能恢复成生前的原貌”。
这是一门学问很深的职业,甚至很多大学还有相关的专业课,涉及到风水、医学和伦理很多知识。
我女朋友告诉我,要是一般的生老病死,确实只用化化妆就成。但如果碰上什么天灾人祸死的,难免掉一两只胳臂腿,尸体都完整不了。
而这时,入殓师就得想尽一切办法,把尸体尽可能复原,工作性质和工作量,甚至能称为一次小型的外科手术。
我也是很不凑巧,看到的那具男尸,就是因为一场特大的交通事故死的,碎的连人模样都没了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周末才来加班。
她砸的锤子,是为了用钢钉接回死者断掉的肋骨,锯胳臂是为了把断面磨平,至于缝针,自然就是把处理好的胳臂弄回去。
而我最后看见的那张假脸皮,也是罗非鱼皮做的,不是真人皮肤。
不过听我女朋友说,化完妆后能和真人皮肤以假乱真。
Emmm......
老实说,听完我女朋友的这些解释后,我缓过来了点。
但更多的还是怕啊!
真不是我心胸狭窄,实在是我女朋友工作的场面太特么有冲击力了!
接骨?拼尸?缝脸?最后还想吃猪肘子?
……真是恶趣味啊。
实话实说,其实刚从殡仪馆离开的时候,我还觉得没什么。
毕竟是工作嘛,我女朋友又和我解释的很清楚了,当时我除了觉得有点小膈应,也没感觉多不舒服。
但是久而久之,我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可能是那种画面太震撼了,自打那件事后,我总感觉和我女朋友之间有了点间隙。
我看她干什么都会控制不住和她的工作联想起来,总感觉有种说不清的膈应感。
比如我和我女朋友她看个催泪电影,或许是那片子演的不好,我女朋友没啥反应。但我就会在一旁默默脑补,会不会是她死人见太多了,性格都冷漠了……
又比如我和她逛街牵着她的手,可能只是因为我女朋友体寒,不爱出汗,手有点凉。但我就会感觉很瘆得慌,脑补她手凉会不会是老接触死人阴气太重了。
然后我又会控制不住的联想起,她的手经常摸尸体,会不会把尸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带手上了.......
唉,总而言之,自从我知道了我女朋友的真面目,她做得大大小小的事在我眼里都变了味。
我知道我有点没事找事,也知道自己想得没什么逻辑,纯粹庸人自扰。
可我就是会害怕啊!谁碰上这种事谁都会怕啊!人怕起来哪儿还有逻辑可言呢?
我感觉到,我女朋友入殓师的身份就好像一根小刺扎在我心上了。
我不知道怎么具体形容那种感觉,平时没多疼,但时间一久,那根刺就扎得越来越深,不时刺挠我一下。
渐渐的,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害怕和我女朋友相处,看她的眼神,也老感觉她看什么都像是在看尸体。
我女朋友心思挺细的,我老是明里暗里抗拒她,她其实也感觉的出来。
久而久之,我俩的关系就没一开始那么亲密了,还会开始因为各种鸡毛蒜皮动不动吵架。但我又不方便和她挑明了说,就只能忍着,痛并折磨着。
久而久之,我动过和我女朋友分手的念头。
可是每次脑子里一有这个想法,我又会犹豫。
仔细想一下,她做错了啥呢?
除了工作,我女朋友简直就是个完美女友。她一不无理取闹而不乱花钱,知书达理对我还温柔体贴,我舍不得啊!
再说工作性质又不是她决定的,虽然画面看着很可怕,但实际上,入殓师帮人入土为安,绝对算行善积德的工作啊。
那晚我抽了个周末休息的空,找个家酒馆,一个人坐着喝了一宿,也权衡了一宿。
我女朋友没做错啥,是我自己有偏见!她是个好女孩,我应该学会包容她的工作!
所以那晚,我在家里摆了蜡烛,还买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想给我女朋友准备一次完美的烛光晚餐,修补和她的关系。
一开始还挺顺利,我女朋友看到我精心布置的一切特别感动。气氛正浓的时候,我俩还顺势滚到了床上,准备激情一下。
但就在我俩衣服都脱了的时候,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行了……!
注:
1.朋友的真实经历,为方便阅读,改为第一人称。
2.没写完,等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