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前,我收到一张陌生人发来的彩信,上面是妻子的性感写真。
n「你老婆挺有味道,跟着你可惜了。」
n6 年的感情,我咽不下这口气!
n半年前,我收到一张陌生人发来的彩信,上面是我妻子阮颜穿着情趣制服的照片,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妻子,她眼神迷离脸蛋通红,软绵绵地趴在一张杂乱的床上,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还没有一条毛巾大,阮颜的左手,还比着一个很诱惑的手势。
n这张照片让我大脑一阵眩晕,我点燃一支烟,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,我给那个陌生人回复短信:「你是谁,想干什么?」
n半分钟后,他回过来一条极度羞辱的文字:「你老婆挺有味道,跟着你可惜了。」
n我怒不可遏地拨过去电话,那人却关了机。
n整个下午,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像一台失了控的机器,一会儿想到这里,一会儿想到哪里,直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我还傻愣着坐在椅子上,我跑到厕所再次打开手机,把照片放到最大,幻想着这张照片是 P 的,看了一分钟绝望的意识到,这张照片是真的,阮颜的腰边有颗痣,这种隐秘的特征只有很亲近的人才知道。
n照片上的阮颜,痣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n我和阮颜相识六年,结婚四年,在过往的记忆里,阮颜一直是个干净温柔的女人,她的相貌出众,大眼睛高鼻梁,精致的五官却没有攻击性,读大学的时候就是校花级别的美女。跟我谈恋爱后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,当时我们异地恋一年,我在广州跑销售,她在武汉卖房子,每天晚上都要打一通电话。
n在我的认知里,阮颜是个放不开的女孩,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上床时,阮颜害羞地钻进被窝,等我爬上床时,她突然严肃的对我说了一句话:「陈树,我先把话跟你说清楚,我不是处女,如果你介意这个,那就别碰我,咱俩可以随时结束。如果你不介意这个碰了我,那以后就别提这个事,不然我会翻脸的。」
n当时我以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楞在原地,裤子脱到一般,毛衣甩在地上,我知道她在我之前谈过两个男朋友,现在这个时代,用我朋友老枪的话来说,想找处女只能去幼儿园了,我把这些事看得很开。但是她这么直白的提出来,我还是有点膈应,我说:「我不在乎你之前的事儿,但你也要保证,跟了我以后就别跟其它男人乱七八糟。」
n阮颜听到这话眉头一松,把自己的内衣内裤都脱了,像只小猫钻进我怀里。
n那天夜里我们折腾了很多次,阮颜的皮肤光滑身材匀称,给了我极大的满足感,比较可惜的是,无论我怎么使劲,阮颜都紧紧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,很难判断她是享受还是难受,事后我问她:「你怎么不叫床呢?」
n阮颜红着脸拍了一下我肩膀:「你怎么这么流氓,烦人。」
n说实话,见到她娇羞的模样我心里很开心,这说明她的性经历并不丰富,或者说,她本质上不是个放荡的女人。
n但是现在……
n我顶着寒风走出办公大楼,钻进自己的车内,给阮颜打过去一个电话,电话那头有点吵,我问她在干什么,她说:「快下班了,今天看房的人特别多,你先回去把饭做了,等我回来就做菜。」
n我笑着说:「不用,今天我们出去吃,我现在来接你。」
n阮颜有点惊讶:「出去吃?你发奖金了?」
n我说:「对,发了一万多,咱们今天吃顿好的。」
n挂完电话后,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,臭婊子,我在心里骂。
nn如果把城市比做人,北京就是一身贵气的公子哥,上海则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,成都就像一个打扮清纯的少女,那武汉呢?武汉应该是一个叼着烟光着赤膊的小痞子,一身匪气直来直去,但没什么坏心思。
n我和阮颜要结婚的时候,她爸给我提了三个要求:一,不管遇到什么事,不能动手打人。二,可以赚不到什么钱,但是不能躺在家里不赚钱。三,每个月至少回去看一次他们,什么东西都不用买,他们还管饭。
n我当时很感动,九十年代计划生育,阮颜父母就她一个宝贝女儿,把她看得比性命还重,在家里连个地都不让她扫,我举起杯子对未来岳父说:「爸,你放心,我就是把命拼了,也会带阮颜过好日子。」
n说完一口把杯里的白酒喝完,喝到中途阮颜拉拉我胳膊,怕我喝多了,阮颜父亲却说:「让他喝完。」
n阮颜出嫁那天,老两口都情绪低落,阮颜的妈妈眼睛肿的很高,估计是哭了几趟,她爸递给我一个红包,哑着嗓子说:「陈树,阮颜就交给你了,记住你说过的话。」
n我朝二老鞠了一躬,把阮颜抱出她家的门。
n那个红包里有两张卡,里面有三十五万,几乎是老两口的全部积蓄,他爸说结婚了还在外面租房不像个话,拿这钱付个首付。
n我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,打从结婚那天起,我就想方设法赚钱,全国各地跑经销商,从一个小职员跑到副经理的岗位,一年瘦了二十斤,和老板喝酒喝得胃穿孔,只为了两万块钱的提成。他爸给的那笔钱我一分都没动,两年后在三环买了个一百二十平的大三居,又过了一年买了辆奥迪 A4,不仅如此,我赚的所有钱全部放在阮颜那里,身上只留几千块钱零花急用,算下来也应该有了百八十万,平时她看上什么衣服首饰,我二话不说直接刷卡,从来不看标签。
n我自认为已回报了她的「下嫁」,她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?
n「你在想什么呢,跟丢了魂似的?」阮颜用筷子敲敲我的手,边喝水边问。
n「没……没什么,你这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?」我突然发现她穿着我没见过的黑色裙子,束带把腰系的紧紧的,很显身材。
n不仅如此,她还化着精妆,我记得以前她都是洗把脸涂个口红就出门上班,现在又是打粉又是描眉,宁愿早起半个小时,也要把脸收拾的漂漂亮亮。
n很有可能,「奸夫」就是她们公司的,我在心里恨恨地想。
n「前几天买的,对了,你又发什么奖金?」她吃了口菜,想把话题岔开。
n「和谁一起买的?」
n「杜琳啊,还能有谁。」
n「哪天买的?」
n「你干嘛啊?」阮颜察觉到我的穷追不舍,皱着眉头站起来:「警察审犯人呢,你到底想问什么?」
n我连忙笑笑,说这件衣服太适合她了,把她衬的像明星,应该多买几件换着穿。
n阮颜转怒为笑,用指甲掐了我一下:「结账去,神经兮兮的。」
n回到家已经快十点,我们轮流洗完澡,阮颜躺在床上玩手机,想到那张照片,我突然心血来潮,把她压住脱她的睡衣,她用手抵住我:「太晚了,我好累,明天还要早起呢。」
n「没事儿,明天我送你。」
n「我不要,等几天吧。」
n我懒得搭理她,脱掉她的上衣又开始扯她裤子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太粗暴,她用力的踢了我一脚:「你烦不烦,说了我不想。」
n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,但是没有发作,穿好衣服走到窗边抽烟。
n估计是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,阮颜揉了揉大腿,带着撒娇的口吻说:「你弄疼我了。」
n毫无疑问,这女人的心思已经不在我身上。
n我拿上烟灰缸去客厅,开始筹划我并不情愿的计划,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,我懂得一个道理,无论是遭遇到幸福还是不幸,都要先学会忍耐,谋定而后动,才能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举动。
n首要的事情,就是找出她出轨的更多证据,还要找到那个奸夫。
n最好抓奸在床,这样她就无话可说。
n然后,想个办法把放在她手上的钱弄回来,这些都是我的血汗钱,不能便宜她和那个奸夫。
n最后,再好好的出这口恶气,一定要想个解气的法子。
n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,让她成「网红」?
n不大好,这样我也跟着丢脸,谁都知道我戴了绿帽子。
n找个有性病的小姐,让她去勾引那个男人,让他们都得病?
n可以考虑,但实施起来很麻烦。
n我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,在黑暗的空间里,内心的恶毒在张牙舞爪。
n星期五的上午我找了个私家侦探,说穿了就是个盯梢的,给了他八千块钱,让他跟踪阮颜汇报行程,同时我查了查阮颜的电话和信息记录,发现她和两个男人联系密切,一个就是她的初恋情人张诚,那小子就是个小白脸,长得一表人才,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,我听说在他们谈恋爱的时候,有一晚在外面吃饭,阮颜被几个小流氓调戏,又是吹口哨又是动手动脚,张诚低着脑袋一言不发,还是饭店老板过来解围,阮颜出门后质问张诚:「你为什么不帮我出头?」
n张诚唯唯诺诺地说:「他们……他们有四个人呢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」
n阮颜还骗我说什么她和张诚早就没有联系了,这段时间他们打过好几通电话,有一次还是在深夜两点,妈的,那个点能聊什么呢?
n另一个人叫做「苏经理」,阮颜和他联系的频率更高,几乎每天中午都要打二三十分钟电话,如果我猜的没错,那个人应该就是她们公司的一个小头头,现在这个社会,手上有点权力搞女下属,也不算什么稀奇事,我只是觉得难过,阮颜不应该是这么下贱的人。
n我把杜琳约出来喝茶,杜琳和阮颜是好多年的朋友,大学在一个宿舍,毕业了又在一个公司,我和阮颜结婚的时候杜琳还是伴娘,如果阮颜有什么反常的地方,杜琳应该能感觉得到。杜琳穿着墨绿色裙子,扎着干练的马尾,白皙的额头下有一双灵动的眼睛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有女人味。
n「难得啊,陈总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吃饭?是不是在外面偷腥被阮颜抓住,要我帮着求情呀?」杜琳跟我开玩笑。
n「对,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,不然我就要被她扫地出门了。」我笑眯眯地给她倒茶。
n「说得跟真的似的,说吧,什么事?」杜琳白了我一眼,抿一口茶。
n「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姓苏的经理?」
n「你怎么知道的?他上个月才从总公司调过来,现在我和阮颜都归他管。」杜琳有点惊讶。
n「空降的领导?是不是很有钱啊?」
n「应该挺有钱的,而且他年纪不大,在深圳都有好几套房子,听说是个富二代。」
n富二代?
n我想起那张照片和那些挑衅的文字,像是富二代做出来的事情。
n「你知道张诚吧?」我试探性的问。
n「哪个张诚?」
n「阮颜的初恋男友,你没见过?」
n杜琳想了半晌,噗嗤一声笑出来,拍着桌子讽刺我:「哈哈哈,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,你还耿耿于怀呢,不是我批评你,陈总,男人要大度……」
n看来杜琳也不知道阮颜和张诚还有联系,我的脸上不动声色,点了一大桌子菜,有一搭没一搭和她开玩笑,出门的时候杜琳脚一滑差点摔倒,我连忙把她搀住,她整个人都贴在我怀里,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,她有点不好意思,连忙站直松开我胳膊,她脸上红彤彤的,故作开朗地说道:「呀,不小心吃你豆腐了。」
n看着杜琳稍带羞涩的模样,我突然涌起一阵悸动,脑中浮现出一个完美的报复计划。